何英海: 值守永暑礁 忠孝不能两全

    中华何氏网 2011年12月14日 海洋局网站


2011年12月13日17:18  来源:国家海洋局网站


本报记者 张一玲

位于南沙永暑礁的国家海洋局南沙海洋环境监测站,是我国位置最南、距离大陆最远的海洋环境监测站点之一。该海域气温高、海气相互作用强烈,从这里获得的观测数据资料具有极高的价值。其海平面监测数据更是被纳入了全球海平面观测系统,对于人类了解海平面变化有着重要意义。

自1988年该站建立以来,我国对南沙的海洋环境监测活动就从未间断过,国家海洋局共派出了99人次上礁值守。在许多人眼里,在南沙观海测浪是一件浪漫的事,然而其背后的艰辛却鲜为人知。11月21日~29日,记者随中国海监巡航编队前往永暑礁,对正在那里值守的监测人员进行了采访。

今年40岁的何英海来自海南海口海洋环境监测中心站,是一个有着25年工作经验的老海洋人,此次已是他第二次上礁值守了。这次上礁的时间同第一次一样,也是9月份,这就意味着今年春节他又要在永暑礁上度过了。对此,何英海并不十分介意,他已经在西沙过了3个春节,在南沙过了1个春节。

作为家里的长子,何英海上礁值守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何英海的父亲是印尼归侨,毕业于山东海洋学院(现中国海洋大学),在海洋环境监测领域工作了一辈子。今年75岁的老父亲十多年前因患脑溢血偏瘫了,生活不能自理。何英海一走,照顾父亲的重任就落在了母亲的肩上。何英海心里十分清楚,南沙条件艰苦,海口中心站对到南沙值守实行的是轮班制,符合条件的就那么十几个人,谁家没有困难,如果都强调困难不去,工作就没法开展了。尽管家里困难很大,何英海还是在家人的支持下,按期出发,前往1000公里之外的永暑礁值守。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父亲的病没有大碍,母亲却在他走后的一个多月,查出了肺癌,需要立即做手术。当单位领导打电话将这一消息告诉他,并征求他意见是否找别人来替他时,何英海方寸大乱,恨不得插翅飞回母亲身边。然而,就算是领导为了换他回去,作出了极大的努力将正在西沙值班的一名监测人员调去接替他,又从中心站派出一人到西沙值守,但海天茫茫,还是阻滞了何英海返家的脚步。在母亲开刀住院的那十几天里,何英海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好在手术效果不错,检查结果表明,母亲虽然得了肺癌,但还处在早期,也不需要化疗,何英海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母亲出院后,尽管身体虚弱,但同是监测人员出身、深明大义的她仍然支持儿子在礁上值守,何英海就又坚持了下来。就在我们上礁前,中央电视台的记者知道何英海牵挂家人,特意到他家里为他录了一段短片。

片中,何妈妈还一再嘱咐何英海:“安心在那里工作,不要挂念家里头。家里有弟弟和弟妹他们照顾呢。”其实据我们了解,何英海的弟妹在他走之后不久便发现得了鼻癌,去年底才从广州化疗回来。

虽然已和母亲通过电话,也知道我们将为他带去家里的录像,但当记者把短片放给他看时,何英海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因为他发现母亲比他在家时消瘦、憔悴了好多。“以前常听人说忠孝不能两全,那对我来说只是个说法儿,这次上礁让我体会到了忠孝不能两全的真实含义。”何英海说。

除了对家人的挂念以及对于忠孝不能两全的愧疚,何英海倒是非常习惯礁上的生活。喜欢历史的他这次还特意带来了一套《康熙王朝》,现在才刚看到第二部。他说,这是我在礁上的精神食粮,得省着点看。何英海告诉我们,现在礁上用上了自动化观测系统,过去许多强度很高的人工观测项目都已经被机器所取代,因此除了登上楼顶进行每天4次的海浪、海面有效能见度等人工观测项目外,其主要任务是将自动观测数据抄录下来,以用来交换和存档。这是一项需要耐心细致的工作,作为站上的负责人,何英海对此要求十分严格。还有就是要确保礁上安装的机器设备不出问题,发现问题及时处理。另外,在出现3米以上的大浪、6级风速时,需要将人工观测项目加密为每小时1次。

为确保机器设备正常,晚上何英海就住在值班室里,值班室里的卫星传输设备不断地发出“滋滋”的声音,“这么大的噪音,晚上住在这儿还能睡得着吗?”我们不禁为他担心,何英海却十分淡定:“这声音多听几天就会习惯了,如果听不到这个声音反而让我们不安心,因为说明机器坏了。”

在何英海看来,现在礁上的条件比起他1992年第一次上礁时已经好了很多了,那时电视只有三四个台,现在已有五六十个台了,而且通讯基站也建起来了,想家时也能和家人通上电话了。何英海说,自己性格比较内向,站上两个人是轮流值班的,不当班时,看看书、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只要家人都平平安安,时间还是很好打发的,就算是在礁上过春节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何英海回忆说,过节时礁上都会搞活动,电视里也会有很多节目,因为春节到了就算心里有事,大家脸上都是乐呵呵的,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尽管何英海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时常在盘算着回家的日子,比他早几个月上礁的同伴刘文辉还有1个多月就要下礁了,何英海说:“真的为他感到高兴,如果有鞭炮我都想放鞭炮为他送行。他走了,我就有希望、有盼头了,下一个就轮着我了。”从南沙回去后,何英海还有一个任务去西沙值守3个月。“家里有这么大的困难,你还是一定要去西沙吗?”我们问。“是的,这是我的工作,如果因为有困难就不去的话,对别的同事也不公平。”何英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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