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的四位中国副秘书长 冀朝铸

    中华冀氏网 2009年1月20日 冀氏后人




:他没有毕业就走出了那所坐落在波士顿之西坎布里的古老学府,回到了祖国。周恩来曾戏称他是“洋娃娃”,可西方传播媒界早有共识,他是中国首席英语翻译。六十年代中期,路透社声称,他是“英国伦敦皇家广播公司流利的播音员”;七十年代末期,《纽约时报》则断言,他是邓小平、卡特会谈“不可缺少的人物”,因为卡特找不到“完全合格的从英文到中文的同声翻译”。

如果说军人是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的“主旋律”,那么外事翻译就是第三代外交官的基调。毋庸置疑,翻译出身的外交官是当代中国外交界的主力军。姑且不论外交部的地区、职能司局级的官员,即令以现任的5位副部长而言,从“语言天才”齐怀远(哈尔滨外专高材生)到杨福昌(留学埃及,阿拉伯语翻译),及至最近提升的徐敦信,都有过或多或少的翻译经历。迄今为止,在现任和曾经担任大使这一高级外交职务的434名外交官中(截至1991年4月底止),有过外事译员生涯的是多数。至于在现任的130来位大使中,翻译出身的占绝对多数。可以说,驻外大使是翻译“统治”的世界。冀朝铸是新中国第三代外交官的优秀代表人物。作为众望所归、众口一词的中国外交界“首席英语翻译”,在众多的“翻译大使”中,冀朝铸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冀朝铸出使英伦三岛前就已出任第三任驻斐济大使。在这个由320个岛屿组成的南太平洋“无癌之国”,他还兼任基里巴斯、瓦努阿图大使。和何英(前副部长,驻蒙古、坦桑尼亚大使)、唐海光(前驻智利大使)、林兆南(前叙利亚大使,已故)一样,冀朝铸大使也是一位归国华侨。这一身份十分有利他在伦敦唐人街、苏格兰等地展开侨务工作。冀大使每年都在大使馆招待旅英各界华侨,在唐人街为华人的传统欢庆节目――舞龙灯“点睛”。1991年除夕前夕,冀朝铸以依依惜别之情,举杯向与会华侨一一道别,全场报以热烈掌声,涌动的热泪倾诉着心底的真挚情意。冀朝铸在“雾都”的工作卓有成效。英国有影响的《经济学家》周刊对此评论说:“在中国使馆将会感到公事与乐趣最卓越的混合”,它“给外宾最深刻的印象是精美的食物,挑选而来的业务内行的客人和待人友好、令人轻松的中国大使冀朝铸”。两年前,该刊根据对外影响、工作报告、使馆建筑和招待水平等四方面,在一百数十家驻伦敦使馆评出两个最佳使馆,其中之一就是中国使馆。对于各国驻伦敦外交官来说,谒见女王并非易事。至于进行内容广泛的交谈,自然更是“非分”的“奢望”了。前些年,某国驻英大使要求拜会女王时能随带翻译。女王平静而很不客气地说:“你在英国已呆了这么多年,应该学会英语,没有必要带翻译。”某大使赧然而无言以对。作为曾是中国第一流的英语译员,冀朝铸得天独厚,稳操胜券。2月20日,卸任在即的冀大使驱车来到白金汉宫向伊丽莎白辞行话别。双方就转机初露的中英关系、兵戎相见的海湾局势等众多的话题进行了友好的谈话,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中午。

让我们再回过头来说。冀朝铸1929年生于山西汾阳。相映成趣的是,9年前,这里也诞生过一位美国外交官――阿瑟?威廉?赫梅尔,他就是中国名字叫恒安石的美国前驻华大使。他的父亲就是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1915年来华的美国公理会传教士恒慕义(曾任汾阳铭义中学英文教员,至今仍健在的八旬老人。我国前驻丹麦大使王森即毕业于这所教会学校)。不过,冀朝铸出生时,恒安石早两年已随父母返回美国去了。九岁那年,冀朝铸随乃父冀贡泉赴美国纽约定居。冀老先生字育堂,号醴亭,早年东渡日本留学,获明治大学法学士学位。年轻时,冀贡泉曾供职北洋政府教育部,任职教育司第一科“主事”(委任级官员,相当于一般科员),恰与该时已崭露头角的大文豪鲁迅先生共事。鲁是第一科“金事”(荐任级官员,相当于科长)。用现在的话来说,鲁是冀的“顶头上司”、“直接领导”。冀贡泉在教育部的时间很短(不足半年),却与年长自己十一岁的鲁迅交谊颇深。冀后来回晋出任山西省立法政专门学校教育长(次年2月升任校长),后来又在山西大学当了7年的法科学长,最后官至山西教育厅长。在离京的10年间,他和鲁迅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往来。每次赴京,冀必与鲁迅欢聚,鲁亦每每过访,觥筹交错,畅怀欢饮。在已出版的《鲁迅日记冲,共有7处提及冀贡泉。直到1921年10月2日,鲁迅在日记中还曾有和冀来往的记载:“星期休息。上午马幼渔、朱遏先来。冀君贡泉送汾酒一瓶”云云。

冀贡泉旅美期间热心华侨事务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正义事业。他曾出任蜚声美洲侨界的《美洲华侨日报》首任总编辑。据美国福克斯?马特菲尔德声称,冀老先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曾在华盛顿战时新闻署工作”,帮助把美国宣传品译为中文,向中国播发。冀朝铸在纽约读完小学和中学后考入波士顿之西坎布里的哈佛大学攻读化学。说起这化学专业,内中颇有一番曲折。其实冀朝铸那时先是钟情考古学,一心想去研究大恐龙,后来又对历史、建筑学、艺术发生浓厚的兴趣。但是父亲却是个赤诚的爱国主义者,他虽身在异国他乡,却心系三晋桑梓,早就盘算让儿子到大同开煤矿,所以执意让儿子攻研采矿。父命不可违,但冀朝铸灵机一动,来了一点“模糊哲学”,报考了化学专业,理由是煤是可以综合利用的,与化学密切相关嘛!老父也就奈何不得了。但是,冀朝铸来不及在这所校园里爬满长春藤的古老学府戴上博士帽。美国发动侵朝战争后,冀贡泉急匆匆收拾行囊,携家人离开美国,回到了离别十余年的故国,那时,冀朝铸二十挂零,离毕业已不远。新生的祖国张开臂膊欢迎归来的游子,冀贡泉被聘担任中央人民政府法制委员会专门委员,并在乡梓就任山西省人民政府委员。在“文革”高潮的1967年,冀贡泉无疾而终,享年七十五岁。冀朝铸则入清华大学对口专业,继续他的学业,只是久居异邦,他已不太会讲中国话,所以后来周总理戏称其为“洋娃娃”。冀朝铸下苦功学中文,自学的教材便是中共中央的机关报《人民日报》。

抗美援朝运动在国内蓬勃兴起,新中国有志青年皆以置身其间为荣。冀朝铸一心想投笔从戎,他放弃了去莫斯科留学,再一次失去了获得博士学位的极好机会。冀朝铸满以为这一下一定能如愿以偿,在战场和美国鬼子拼一死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青史留芳。谁知道当上了参加停战谈判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代表团的速记员。当时和冀朝铸在一起的还有后来担任国防科委副主任的朱光亚教授,以及现在驻葡萄牙大使的过家鼎。后来冀朝铸专口译,过家鼎则向笔译发展。冀、过二人庶几是新中国外交界堪与比美辉映的一对双子星座。

由于冀朝铸在美国读中学时就学会了英文打字,而且速度甚快,他很快适应了那里的工作。在板门店的日子里,冀朝铸用很短的时间学会了英文速记,他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中国代表团“首席打字员、速记员”的雅号,虽说是同伴间的一时戏言。直到30多年后,过家鼎还清楚地记得,冀朝铸是当时中方英文速记组的“主力”。说来也真有意思,实际上,依冀朝铸那时资历,还轮不到坐到谈判桌前作记录。只是由于谈判不顺利、对方按捺不住叫骂之时,冀朝铸才衔命登场,速记下对方又急又快的骂词,特别是美方掺杂着许多俚语方言的脏话。回去经过研究后,便在下次会议针锋相对奉还给美国的代表先生们。

在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冀朝铸的吉普车逃过了敌机的低空扫射,侥幸大难不死。这样“人生险情”不只一次发生过。因为级别太低,冀朝铸没有资格乘坐那架坠毁在北婆罗洲沙捞越西北海面的“克什米尔公主号”星座客机。他是乘海轮前往万隆的,再次逃脱了死神的追捕,幸免罹难。在万隆会议的前后,冀朝铸随周恩来总理、陈毅外长参加了第一、二次日内瓦会议。

有了数年的英文记录的经历,冀朝铸的中文水平有了质的飞跃。他开始了一生中长达17年的翻译生涯。最初,他只是为来访的贵宾,如来访的印度总理尼赫鲁、缅甸总理吴努的侍从、卫士当翻译,重要内容之一就是为他们看电影时作英文讲解员。一年后,冀朝铸接替了浦寿昌,成了周恩来的第五任英语翻译(周的前三任英语翻译是黄华、龚澎、章文晋)。

从1956年开始,冀朝铸担任周恩来翻译长达16年。在这漫长而令人难忘的岁月中,冀朝铸还多次为已故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刘少奇以及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作过翻译。1970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美国友好人士埃德加?斯诺夫妇,译员就是冀朝铸。他站在身材魁梧的领袖的左侧背后,被摄进了毛泽东与斯诺夫妇的合影。这张照片于当年12月26日毛泽东七十七岁诞辰日在《人民日报》和中国所有大报头版头条刊出,给了大洋彼岸的尼克松政府准确无误的信息:毛泽东欢迎尼克松访华。因而永远载入中美友好史册。冀朝铸以准确的传译、娴熟的译技、镇定自如的神态,使自己无可争议地获得了中国外交界“首席英语翻译”的桂冠。60年代初期冀朝铸曾随周恩来出访欧非亚14国,有相当多的中国人从银幕上认识了冀朝铸和齐宗华――这位和冀同龄的优秀法语女翻译后来担任外交部西欧司副司长,现任国际关系学院教授。60年代中期,冀朝铸为陈毅外长举行的中外记者招待会作同声翻译,获得西方传媒交口赞赏。英国路透社盛赞他的译技之妙,“宛若英国伦敦皇家广播公司的流利播音员”。从70年代起,冀朝铸参加了基辛格、尼克松历次访华期间中美会谈的全过程,直到他1973年赴华盛顿驻美联络处履新为止。

1979年中美建交后,邓小平应卡特总统邀请访问美国。这是自新中国建交以来,两国首脑在美国本土举行的第一次正式会晤,朝野轰动。浦寿昌和冀朝铸分别作为邓副总理的特别助理和临时译员同行(冀时任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长)。美国有影响的评论家福克斯?巴特菲尔德撰文,用很大的篇幅介绍冀朝铸:“今天早晨当邓小平副总理到达白宫时,第一个走到他身边和他一整天待在一起的是五十三岁(引案:应为五十岁)、头发开始灰白的哈佛大学毕业生冀朝铸。”“冀先生今天在灰色毛式制服的上面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大衣。”“冀是邓的翻译,也是中国外交部的官员。他的出身经历反映了中美关系的错综复杂情况。”“冀先生非常宝贵,因为美国政府没有完全合格的从英文到中文的同声翻译。”《纽约时报》还为此发表《不可缺少的冀先生》的社论,高度评价冀朝铸无与伦比的译技及其对中美会谈的重要意义:“冀朝铸在美国不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是冀先生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如果邓小平没有把外交部的这位前哈佛毕业生带来作翻译,他和卡特总统的会谈就可能无法沟通。”社论最后不无痛苦地写道:“1972年尼克松总统和中国领导人在北京会谈时只能用他们的翻译。7年以后,这种屈辱――也许是损失――继续在美国本土出现。不管用哪国的话来说,这种情况都叫做荒唐。”巴特菲尔德先生和社论作者此言不谬。确确实实,直到前一阶段,美国国务院译员部可怜的22名雇员中,汉语只有两名,仅仅是个零头而已!白宫为应急,于是只好变通处理,临时聘请美籍华人陈立家(浙江天台人)充任卡特总统的中文翻译。陈立家的出现,虽然让美国政府坍了台,但是这位陈先生本人却藉此崭露头角,获得了哈默博士的青睐和赏识,登上了拥有10万职工、号称美国第十三大公司的副总裁宝座。

冀朝铸此番来美充任翻译,实际上是重操“故伎”,他从翻译转行,已历春秋6载。

正如浦寿昌过了不惑之年就退出译员队伍一样,转眼之间,冀朝铸也到了这个年龄。1973年周恩来充满情感地对四十三岁的冀朝铸说:“小冀,不能一辈子当翻译啊!四十岁是转行的时候了。”那亲切深长的语调和熟悉的淮安口音,冀朝铸终身难忘。周恩来的远见卓识给冀朝铸17年的翻译生涯永远打上了漂亮的句号。这时,婚后7年方姗姗来迟的宝贝儿子已经十岁。10年前,当冀小坦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周恩来就替他取好名字。1973年晚春,冀朝铸作为中国驻美联络处高级官员,在阔别23年之后再度来到度过整个青少年时代的第二故乡――美利坚合众国。打这以后,他的经历和谢启美庶几近之。稍后几年,冀朝铸奉调回国,出任外交部国际条法司副司长,随后又任美大司副司长。1981年底,谢启美自美离任,冀朝铸第二次远渡重洋来到华盛顿,出任我驻美使馆的公使衔参赞。3年后,冀朝铸接替酷爱京剧、甚至“下海”的胡定一(北平军凋部中共方面翻译,建国后进入外交界,历任驻印度使馆三秘、驻加纳使馆一秘、驻英使馆政务参赞、驻旧金山总领事等职),出任公使,如同他在两年后又在伦敦接替胡定一那样。只是冀朝铸公使的任期并不长,几个月后,他就匆匆前往南太平洋岛国第一大城市――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的美丽都市苏瓦上任去了。

在写冀朝铸的时候,不能不提到已故国际活动家冀朝鼎,他是给了冀朝铸极大影响的、年长朝铸二十六岁的大哥,素来有“红色中国秘使”之称。冀朝鼎,号筱泉,1916年考进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学堂。中共“一大”前后,他接受进步思想,并有幸得到中共创始人之一的李大钊耳提面命般的教诲。与众不同的组织能力,强烈的正义感,极富感染力的辩才,加上一副优美的嗓音,使冀朝鼎迅速成为清华园公认的学生领袖。这位清华学运的先躯曾因参加震撼中国的“五四”爱国运动而被拘捕3天。在这以前,冀朝鼎与徐永瑛(解放后曾任上海外侨事务处副处长、外交部美澳司副司长)、梅汝傲(曾任战后远东军事法庭中国法官、新中国外交部顾问)等追求真理,组织成立暑假修业团。翌年,该社团改名唯真学会,其核心秘密组织“超桃”除上述翼、徐、梅三人外,还有女师附中的罗静宜(后来的冀夫人,当时名罗素书)。这群激进的青年学生接受了“劳工神圣”的新潮思想,十分关心劳苦大众的疾苦。他们办工厂,从事体力劳动,并且在西园(今清华气象台附近)开荒种菜。

1924年秋,冀朝鼎在清华毕业后赴美,考入芝加哥大学主攻历史。他一边读书,一边从事革命活动,并以三分之二的压倒多数被推举为芝加哥留学生会会长。1927年春,冀朝鼎参加布鲁塞尔世界反帝反殖大会,在为血风腥雨所笼罩的大革命失败的白色恐怖中,经与会中共代表介绍,他毅然加入f中国共产党。冀朝鼎是第一批加入中共的留美学生,自然,也是清华大学最早的共产党人之一。冀入党后便参加美共中国局的领导工作,后来又根据美共领袖福斯特的指示办报。中国日益穷困的严峻现实促使冀朝鼎把兴趣由历史、法律转向经济问题。等到毕业时,他的英文博士论著《中国经济枢纽区域》在英美经济界深孚盛名,被当作西方学者研究中国的重要参考书。英国著名科学史家李约瑟博士高度评价说:“这一著作也许是迄今为止任何西文书籍中有关中国历史发展方面最卓越的著作。”1940年初,冀朝鼎回到祖国。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新中国建立,他长期在国民党政府内从事秘密工作,历任平准基委员会秘书长、国民政府外汇管理委员会主任、中央银行经济研究处处长等要职。富有喜剧性的是,在重庆期间,冀朝鼎长期住在孔祥熙的公馆里。后来这位毕业于耶鲁大学的蒋氏“钱囊”终于起疑心了。他夤夜找来冀朝鼎,咄咄逼人地想从冀的嘴里掏出点什么:“朝鼎,你要老实说,你是不是共产党?”冀则以退为攻,含而不露地反击:“我追随你多年,我的一切你都清楚,你看我像不像共产党?”面对冀沉着冷静的神态,孔祥熙也被弄糊涂了,沉吟半晌,无言以对。“我看也不像,都是谣言。”孔最后只好尴尬地自嘲。冀朝鼎的睿智和革命坚定性还表现在他与前国民党驻苏大使蒋廷黻的唇枪舌战之中。在南京的一次宴会中,这位后来被伍修权特派代表大大嘲弄了一通的蒋博士挑衅性地对冀说:“为你的共产主义而干杯!”冀不加思索地举起酒杯,针锋相对地回击:“为你的法西斯主义干杯!”无疑,洁身自爱、立污泥而不染的冀朝鼎能如此大智大勇,他的后面有党。内战爆发时,中共驻沪代表团撤回延安,周恩来通过邓颖超化名写了一封指示信给翼:“吉尼(引案:周恩来)本拟留书给你,以临行匆忙未果。特代草数行以寄意。兹际时局严重,国运益艰,尤需兄大展才能之时,深望能更多贡献。……吾辈既有志,更宜具远大眼光。”

在长兄革命思想熏陶下,耳濡目染,冀朝铸幼小的心灵埋下了革命的种子。不仅如此,冀朝鼎在漫长的革命岁月里锻炼、培养了和各种人物交往、周旋的才能,长期的涉外工作实践又积累了丰富宝贵的经验。无疑,这也给了乃弟有益的借鉴。更主要的,冀朝鼎还是一位出色的英文翻译,这一点对冀朝铸来说,在翻译生涯的最初几年里,亦获益匪浅。早在1927年,冀朝鼎就给参加共产国际“六大”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当翻译。嗣后,他又去中国驻赤色职工国际代表团工作,任常驻代表邓中夏的秘书和翻译。建国初期,由于高级翻译人才匮乏,冀朝鼎间或也参加一些重要会谈的口译工作,他的能力和水平皆不同寻常,令人叫绝。某次,周恩来发表大段讲话。冀朝鼎一点没有记录,只是周讲一会儿,他屈起左手一根手指;再讲一会儿,又屈起一根手指。等周恩来讲完,他的左手恰好握成拳头。然后他从容上阵,翻译一段,伸出一根手指,再译出一段,又伸出一根。等整段讲话译完,左手又恢复了原状,真是妙极!在场工作人员事后无不叹为观止:“今天周总理的讲话和冀朝鼎的翻译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有了这样一位名师的“传帮带教”,悉心指点,加上自己的勤奋和天资,冀朝铸登上首席英语翻译这把交椅,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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